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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是个妖孽。

    “看什么？本王脸上有字？”沈重夜喝了口茶，看也不看陆宁晚问道。

    陆宁晚走到了沈重夜的正前方，深吸一口气，喊了一声：“七皇叔。”

    “本王说了，你在本王面前可以做晚娘。”沈重夜看向陆宁晚，缓缓眯起黑眸，“你的易容术是跟谁学的？倒是不错。”

    陆宁晚很想问沈重夜究竟是想干什么，但是却没有勇气开口。

    她觉得她和沈重夜之间现在就像是隔了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若是她将这层窗户纸戳破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她觉得很有可能脱离她的掌控。

    “是妾身自己琢磨的。”陆宁晚小声说道。

    “下次再来见本王，就不必易容了。”沈重夜缓声说道。

    陆宁晚垂着头，轻轻地哦了一声。

    见陆宁晚有些垂头丧气，就像是斗败了的小猫儿，沈重夜轻嗤：“怎么?不乐意？”

    “不是王爷说妾身可以做晚娘？”陆宁晚故意用晚娘那种娇娇弱弱的语气，“为什么又要让妾身用真面目？”

    “你想让本王每次面对一张丑陋的假脸？”

    丑？

    陆宁晚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假脸皮。

    这张脸虽说不是倾城倾国，但也算得上是清秀可人，和丑是万万不沾边的。

    依她来看，沈重夜就是有意要羞辱她。

    “王爷说什么，妾身照做就是。”

    “以后不要和薛凌烟走得太近，和姜太妃也保持距离。”沈重夜忽然说道。

    听言，陆宁晚抬头，迷茫地看了一眼沈重夜。

    之前是他让她去拜访姜太妃，现在又让她保持距离。

    这男人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不过也习惯了沈重夜的不按常理出牌，陆宁晚还是嗯了一声。

    “王爷，妾身可以去换衣服离开了么？”

    现在她的身上穿着很艳俗的桃色衣裙，看上去倒真的像是个姬妾。

    陆宁晚觉得自己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就要被胸腔里的那团气憋死了。

    沈重夜没有说话，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像是驱赶小猫儿小狗儿。

    陆宁晚却如获大赦，迅速地向沈重夜行了一礼之后，便火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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