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邱宏远自汇州远道而来,还处于眼盲耳聋的阶段。偶尔在路上听人说起“海晏公主”或者“云起书院”,那是一点都联想不上建安侯府。 且,有的人是过目不忘;他却是真正达到了言帚忘笤,说东忘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忘我境界。 他还以为是几年前的建安侯府呢,那是一点也没将之放在眼里。 在邱宏远看来,建安侯府跟他家一样,没落了。细究起来,恐怕还不如他家呢。 他家至少还有几个年长的撑着,建安侯府已沦落到由着一帮孩子在主事。 邱宏远打听了一下,为何发妻不住侯府,要住外头? 原来是上面老的没了,中间搬的搬了,散的散了,最后世子头衔落在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身上。 这侯府的当家主母,就是个刚成亲没几天的小娘子。 说白了,门儿都还没认齐呢,要怎么插手这七大姑八大姨的事儿? 这也是他昨夜敢当众休妻的底气。 否则就他们家那破落样儿,就算知道发妻犯了七出,别说没证据,就算有证据,他也不敢得罪这门亲戚。 现在就不同了。那帮孩子肯定镇不住场子,他就不信,他这么大个爷们往侯府里一站,人家还能给他脸子看。 而他休妻的目的,自然是瞅准了发妻那点嫁妆。 要在京中谋职,少不得需着银子铺路。他手头紧,拿什么打点? 正不知从哪下手呢,就递了个借口过来,让他休妻。 他只恨不得连夜就去官府登记在册。 邱宏远一辈子都被发妻用建安侯府的名头压着,早就生了厌烦。他唯一的反抗方式,就是娶妾室恶心她。 而她变本加厉在家里作威作福。一宅子老少大小,哪个不怕她? 就这种情况,邱宏远要想从时婉晴手里扣出点嫁妆为仕途铺路,简直是痴心妄想。 她是巴不得他没出息,好衬得她这侯府嫡女高高在上。 邱宏远想过,就算这事不是真的,他都要把这事钉死。 却万万没想到,时婉晴硬朗要强了一辈子,竟这般不堪一击,寻了条死路。 这下子,人死了,反倒不好办了。 邱宏远心里正琢磨着要如何把后事扔回给建安侯府,还能若无其事霸占发妻的嫁妆。 他刚抬脚上了马车,心腹小厮怀宿就气喘吁吁跑来,跟着上了马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