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就说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土匪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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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归裹在一个被窝中,不摸白不摸。

    赵越:……

    温柳年淡定转身背对他:“睡觉。”

    赵越从身后将人抱住,右手伸进他的衣襟。

    温柳年道:“明早还要去书院。”

    “那又如何?”赵越含住他的耳垂,呼吸间染满湿热情|欲。

    ……

    是不如何。

    温柳年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赵越拉开他的衣带,翻身压了上去。

    温柳年睫毛颤抖,显然有些紧张。

    “别怕。”赵越在他耳边厮磨,“好不好?”

    温柳年心里很是天人交战,好自然是好的,总归这种事迟早也要做,甚至还有些许期待。但两人先前最多也便是互相抚慰,一旦真要行夫妻之事,还是会有些发怵。

    赵越也未催促,只是与他十指交握,低头细细亲吻。

    许久之后,温柳年终于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嗯”了一句。

    缠绵愈发火热难舍,床头一盏小小的烛火跳动,在墙上投下模糊剪影。

    棉被被胡乱丢到一边,夜晚有些冷,心里的热度却越发升腾,温柳年趴在他身上,主动低头在他胸前啄吻,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

    赵越大手扣紧他的腰,翻身将人牢牢压住,只是还没来得及做下一步,院内却突然传来一声呵斥:“谁!”

    温柳年心里一惊,睁开眼睛有些茫然。

    一阵爽朗笑声传来,而后便有人大声道:“小柳子啊,干爹来看你了。”

    晴天一道霹雳响,温柳年脸色刷拉一白,险些昏了过去。

    赵越伸手拉过被子,刚将他的身子裹住,屋门便被人一把推开。

    冷风吹进卧房,温柳年捂着被子坐在床上,头发乱糟糟,只露出一张小脸:“干爹。”声音几乎像蚊子叫。

    “你是何人?”见到旁边站着的赵越,周顶天果然被震了一下,为何三更半夜,自家宝贝干儿子房中竟然会有个衣衫不整的高大汉子?

    “晚辈赵越,见过周掌门。”事到如今,就算硬着头皮也要撑下去。

    “你们方才……在做什么?”周顶天心里涌起不祥预感。

    温柳年道:“谈论公事。”

    周顶天:……

    “不如前辈先去前厅喝茶?”赵越道,“我们——”

    “喝什么茶!”周顶天怒不可遏打断他,简直胡子都要飞起来,“出去等着!”明显没穿衣服,还谈公事!

    温柳年被吓得哆嗦了一下。

    赵越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用眼神制止。

    “先出去吧。”温柳年道,“等会再进来。”

    赵越点点头,“我就在门外。”

    周顶天又瞪他一眼。

    赵越转身出门。

    暗卫在外头表情无辜,我们也想拦着周掌门,但是他走路速度着实太快,又是温大人的义父,我们才刚刚犹豫了一下,门就被推开了。

    赵越心里叹气,靠在门上想,哪天是不是要去烧香改改运。

    为何偏偏是今晚?

    温柳年放下床帐,快手快脚穿好里衣,然后伸出脑袋小心翼翼道:“爹爹。”

    “这阵叫什么都没用!”在小时候,周顶天经常会用零嘴哄他奶声奶气叫爹爹,两人亲亲热热父慈子孝,经常将亲爹温如墨气得脑袋发昏。但今时不同往日,周掌门觉得自己应当坚守原则。

    温柳年踩着软鞋下床,想替他倒杯茶。

    “跑下来做什么。”周顶天瞪眼,将他塞回床上,“盖着些被子,也不怕着凉。”

    温柳年眼神无辜。

    “方才那个,到底是哪里跑出来的混蛋?”周顶天狠拍他的脑袋,“怪不得不声不响就跑来这苍茫城!”

    “我是来苍茫城后才遇到的他。”温柳年捂着脑袋。

    “那才多久,就睡一张床了?!”周顶天闻言更晕眩。

    温柳年小声嘟囔。

    “还敢顶嘴?”周顶天抬手作势要打他。

    温柳年瞬间眼眶变红。

    周顶天只好又将手放了下去,原本也不舍得打,又不比自家那几个皮糙肉厚的儿子。

    温柳年使劲吸鼻子,简直委屈。

    “好好,先跟干爹说说,怎么认识的?”周顶天耐下性子。

    “他原本在苍茫山中。”温柳年盘腿坐在床上,将两人相识的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

    “还是个土匪窝出来的。”周顶天闻言更加嫌弃。

    “原本打算这次剿匪结束后,我们就一道回江南的。”温柳年抓住他的胳膊,“干爹要帮我。”

    “我还帮你?”周顶天翘胡子,“我打断那小子的腿!”

    温柳年揪着他的衣领摇晃,“干爹干爹干爹干爹……”

    “没用。”周顶天很有威严,“明日便跟我回家,这官也不做了!”

    温柳年气呼呼抱着被子,转身面对墙坐好。

    “啊呀,还跟干爹生上气了。”周顶天瞪眼,“转过来!”

    “不转!”温柳年几乎要将他自己嵌到墙里。

    “继续说门外那个混小子!”周顶天拍拍床。

    “不说!”温柳年打喷嚏。

    小兔崽子气死人……周顶天头晕眼花妥协:“好好好,先将事情说清楚,我再考虑帮不帮。”

    “他先前一直在西南苗疆,跟随师父学艺。”温柳年转过来,“后来家中生变,父亲也被恶人所杀,还污蔑是他所为,干爹可曾知道几年前穆家庄的血案?”

    “穆家庄?”周顶天皱眉想了想,脑海里闪过几年前听过的些许传闻,恍然道,“赵越……怪不得这个名字如此熟悉。”

    “他是被冤枉的。”温柳年道。

    “前段日子听说穆家庄两名庄主命断苍茫城,也是因为他?”周顶天问。

    温柳年点头:“嗯。”

    “你不该找个这样的人。”周顶天摇头,在心里叹了口气。

    温柳年小声道:“但我就是喜欢他。”从第一眼看到就喜欢。

    “有什么长处,值得你对他如此一心一意?”周顶天用被子裹住他,免得着凉。

    “他性格好,品行好,对我也好。”温柳年道,然后又补充,“长得也好。”

    “说了多少次,交朋友不能光看脸!”周顶天又开始胸闷。

    “那你小时候不让我跟隔壁三瘸子玩。”温柳年嘟囔。

    “那是因为你成天学他走路!”提起这件事,周顶天就觉得很是暴躁,“和他长成什么样没关系!”

    温柳年缩了缩脖子:“哦。”

    “我先在这里住一阵子。”周顶天顺了顺气,“至于要不要带你回江南,日后再做定夺!”

    “嗯嗯嗯。”温柳年拼命点头。

    “早些睡吧。”周顶天道,“我去与他谈谈。”

    温柳年道:“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周顶天道,“睡觉!”

    温柳年:……

    周顶天站起来想出门,却又被叫住,“干爹。”

    “又怎么了?”周顶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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