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小木头嫁人了-《土匪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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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还没等他想清楚,便已经被带着一起翻身上马,朝着腾云堡的方向而去。
“大人。”尚府管家恭恭敬敬上前,“酒楼已经备了酒席。”
“甚好。”温柳年笑嘻嘻拉住赵越的手,“走,吃喜宴去!”
安宁和乐富裕喜庆,这才是一座城镇该有的样子啊……
虽说腾云堡距离苍茫城还有一段距离,不过迎亲的马队都是宝马良驹,脚力自然不是普通马匹所能比较,以至于木青山觉得自己还没紧张完,就被吹着唢呐送进了洞房。
夜幕低垂,远处是隐隐约约的划拳行令声,应当是传闻中的各大江湖门派,木青山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坐在桌边打开食盒。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肉粥,还有几道清淡小菜,都是平时喜欢吃的东西,只是这次却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两勺便让人撤了下去。
桌上红烛跳动,已经燃掉大半。虽说没有更夫,却也知道已经到了很晚,木青山忍不住就站在窗边往外看了看,心里小小声嘀咕,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屋外传来脚步声,木青山赶忙坐回床边,却是下人小心翼翼敲门,而后便送进来一大桶沐浴洗漱的热水,说是堡主喝醉了,让公子先休息。
喝醉?木青山愣了一下,哪有人在洞房花烛夜喝醉,身边的人不会劝着些么,还是说江湖中人,就是这般……随性?
泡在热水中擦身子,木青山也不知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松一口气。
里衣是和被褥都是最喜庆的红色,软绵绵挺舒服,熏香味道也很好闻,木青山钻在被窝中,懒洋洋打了个呵欠。
就这么睡一夜,好像也挺好。
原本就紧张了许久,又赶了两天路,这晌总算能放松下来,困意也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只是还没来得及睡着,屋门便已经被人推开。
“小傻子,怎么也不等我。”尚云泽将他从被子里抱出来,低头就要吻下去。
“不给亲。”木青山捂住他的嘴。
“嗯?”尚云泽好笑,“新婚之夜都不给亲?”
“你喝醉了吗?”木青山睁大眼睛仔细看他。
“没有。”尚云泽捏捏他的下巴。
“骗人,刚才下人分明就说你喝醉了。”木青山从他怀里挣出来,“喝醉不许上床!”
尚云泽将他压在床上,发自内心叹气道:“刚刚成亲,怎么就开始变得这么凶。”
“你起来起来!”木青山推他。
“小呆子,我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喝醉。”尚云泽在他耳边无奈,“装出来的,否则外头那么多人,我要怎么走。”
……
嗯?
木青山狐疑看着他:“真的没喝醉?”
尚云泽举手:“我发誓。”
木青山看了看他的眼睛,似乎的确不浑浊,还很清亮。
“可以上床了吗?”尚云泽轻笑。
“去洗澡。”木青山红着耳朵扭头,一身酒味。
尚云泽在他粉白的脖颈处重重吮了一下,而后便翻身下床,沐浴完后端着两个白瓷酒杯过来:“交杯酒。”
木青山坐起来,端过闻了一下。
“是花酒,不烈。”尚云泽语调暧昧,“今晚也不舍得让你醉。”
木青山脸更红,与他一道喝完酒后,就想又躲回被窝里。
“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尚云泽从身后抱住他。
“不知道。”木青山声音闷闷,你这么流氓。
尚云泽低笑,倒也不着急做别的,只是安安静静抱着他,一刻也不想松手。
原本也是肆意江湖的性子,从没想过要成亲,也没想过一辈子都会被同一个人困住,却没料到,最后还是收了心。
“你说,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尚云泽咬住他的耳垂。
木青山抱着被子:“不知道!”
尚云泽将他放平在床上,自己翻身压上去。
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从他傻乎乎吃辣椒开始,又大概是从他裹着圆滚滚的棉袄,站在街头买糖糕开始,还有在书房认真整理卷宗,带着府衙中一群小孩念书,帮王叔扫地洒水……许多个平凡又简单的小细节,一点一点叠加起来,最后变成了一个最不可取代的小呆子。
床头燃着一根小蜡烛,尚云泽低头吻吻他的额头:“不怕。”
木青山有些不自在,却还是乖乖点头:“嗯。”
这种时候都这么乖啊……尚云泽动作很缓和,生怕会将人吓跑。
里衣被丢出床帐,木青山闭着眼睛,被他整个拥入怀中。
滚烫的肌肤亲密接触,像是连心也要跟着一起燃烧。
“好爱你。”尚云泽在他耳边呢喃低语。
木青山呼吸急促,手臂不自觉便环住他的肩头。
大手抚过怀中小小的身体,尚云泽心里无比怜惜,亲吻也就愈发缠绵,直到确定小呆子已经不再紧张,才一点一点慢慢教他学会□□欢愉,耐心而又温柔。
床帐如同流水般倾泻而下,遮住无限妩媚春光。
天色将明之际,木青山脸色苍白,软绵绵缩在他怀中。
“要不要喝水?”尚云泽问。
“不要。”木青山有些委屈,“疼。”
“下回就不疼了。”尚云泽帮他按腰,“乖。”
“没有下回了。”木青山眼睛像小桃子。
“好好好,快睡觉。”尚云泽拍拍他的背,“不哭不哭。”
木青山哑着嗓子咳嗽,直到睡着时,睫毛上还有些闪烁泪光。
尚云泽低头吻吻他,片刻也不舍得将眼神移开。
此生都从未如此满足过。
这头木青山成了亲,另一头温柳年自然也就更加忙碌起来,几乎连脚都不沾地。
“又不回家吃饭?”周顶天翘胡子,皇帝估摸着也没这么忙!
温柳年带人在山中一处处查看,哪处修路哪处养鱼,全部都做了详细记录。
盛夏时节,山间天气变幻莫测,这处艳阳高照,另一处便是山雨欲来,一冷一热再加上劳累过度,温柳年终于轰轰烈烈病了过去,躺在床上发了三天热,第四天才勉强有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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