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对方却微笑错身,似乎并不愿承下这份拜礼,随后平静说道:“不去可好。” “必须要去。”苏问不容回绝的说道。 “错乱,救人不如自救,你不自私不薄情可是活不长久的。”陈长安继续说道,探出手轻抚在对方眉心处,指肚下一抹鲜红缓缓透出皮肤,正是当日莫修缘赠他的点朱砂,虽然在天劫中消耗大半,余下的也足以他受用许多。 “东西是好东西,你不该随便接下,许木子的因果都还没有散尽,还有两年,到时我会去找你,你好自为之。” “先生可否再帮我一次。”苏问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陈长安浅笑着收回手指,清风拂过他的长衫,好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能。” “那先生为何而来。” “劝你,可你不听,那便就此离去,沧州事了,我要去平京见见故人。”陈长安一边说着一边解下木桩上的缰绳,准备离去。 苏问不甘心,为何见到的每个人都在劝他自私才可活命,又究竟何为薄情,快走两步追了上去继续问道:“先生为何要劝我。” “既然你仍是要去,又何须知晓这些烦心事,日后切莫后悔便好,对了,许永乐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不知能否看在我的面上饶他不死,多谢了。” 竹筒敲击声渐行渐远,苏问云里雾里的回味着对方方才的话语,却越发觉得头痛起来,渐渐的发现每当自己想要脱离师兄的指引而独立时,总会有接二连三的事将他打的原形毕露,让他认清那个一无是处,弱小不堪的自己,即便出了木屋,也不过是换了一个大点的笼子罢了,一刻不得自我,这世界终究还是别人眼中的好看。 ———— 阴暗的牢房中,莫修缘盘坐冥想,双眸缓缓睁开,看着出现在牢房外的一人,对方身着凌天宫特别的大红袍,能够配得上这等红色的唯有位居上三位的神官。 “修缘,那人已经死了,你下不去手,为师只好助你一臂。”神官开口,透过硕大的帽檐下,一道沧桑的声音却让整个阴沉的牢房瞬间充斥着圣洁和超脱之意。 “我知晓了。”莫修缘毫无波动的说道,完美无缺的脸颊在透过窗台的阳光中显得更加璀璨。 神官没有顾忌身上那件手世间千万教徒都敬仰的大红袍直接席地而坐,更是不知从那里摸出一只油腻十足的烧鸡,在对方面前晃了晃,问道:“饿了吗?为师这次下山的时间不多,了却此事后便要回去,虽说浪费了一颗点朱砂,不过因果已经接下,他身死后的气运早晚会寻到你身上,等你尽数吸取之后便回凌天宫来,问道天还可再开启最后一次,你可不要让为师失望。” “知晓了。” “咦,这蠢牛还在装睡,信不信老夫把你剥皮烤了吃。”神官突然笑着说道,随手撕下一条肥嫩的鸡腿,吃得满嘴流油,莫修缘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尊师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若是没了那件大红袍,也不过是个为老不尊的顽童而已,可为何信中的言语却让他感觉到无比的压抑,仿佛判若两人。 昏迷中牛霸天听到这话,噌的一下立起身来,连连后退,紧贴在墙壁之上,一面寻常的砖墙在他面前还不是比纸还脆,但此刻每当他想要调动劲力时,四肢却是一阵疲软生不出力气来。 “老东西,你为何抓俺来。” 第(2/3)页